各府考生结伴拜访同乡京官,拿到“保结书”,准备考试要用的各种东西,静待开考。
晏鹤年父子依然住在学子居,常欢、阿豹和汪德渊当书童忙前忙后。
常欢脸上更比旁人多着几分喜色……
不久前罗家煤窑的人过来闹事,最后竟然重提婚事。六叔这一回态度有转变,说考完试再议。
难道说,那个价值两千两的媳妇还是他的?
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软饭送到嘴边,想不吃都不行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这几天他干活都格外有劲。
一切的前提是六叔或者珣哥中进士,否则罗家说不定又会翻脸不认人。
汪德渊也很积极,他主要是积累经验。会试迟早要考,先观摩观摩。
会试和乡试一样,一共考三场,每场连考三天。
第一场考试二月初九开考。
二月初八这日,竟然下了一日的雪。
南边来的举人第一次知道“冻死人”不是一个修辞手法。
“真冷!我特意提前一个月来,还是没适应这天气。”
“听说贡院里有棉被,还可以生火炉,冻是冻不死的。”
谁怕冻死?怕的是脑子冻僵,写不出好文章。
不管怎么说,春闱的苦头是必须吃的,据说每一科都有考生中途横着出来……只希望不要是自己。
这一晚,常欢、阿豹和汪德渊都紧张得满脑数鸭子。
晏鹤年和晏珣睡得很踏实。
连徐阶和严嵩的争斗他们都敢入局,会试又算什么?
二月初九,三更就要去贡院外排队,考生们全部早早起床。
外面的天色像墨一样黑,学子居里面升起一个个火炉,考生们用温水洗涮、然后各自吃干粮。
王徽抱着乌云站在门口,送晏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