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,这次再押错,他真的想跳高邮湖。
平安摇了摇头,径直走上前:“我押扬州晏鹤年为解元,十两!押晏珣为《礼记》经魁,十两!”
成了娶媳妇,输了卖屁股。
阿豹也上前:“我押扬州晏珣为解元,二两!押晏鹤年《易经》经魁,二两!”
其他赌徒愣了愣,哈哈笑:“押扬州人啊?你们真是没见过世面,输了钱可别跳秦淮河!”
两个愣头青,冤大头啊!
常欢犹豫着,小声说:“我押苏州人徐时行为案首,押晏鹤年为《易经》魁。”
对不住了珣哥,你的名气真的没有别人大!
赌坊的人笑道:“确定了吗?押徐时行的赔率小,押晏鹤年或者晏珣赔率高,要不要赌一把大的?”
常欢府试已经输了一回,这一次求稳心切,连连摇头。
来到这个地方,他们也是大长见识。
原来这一科的解元热门,除了徐时行,还有亳州名士李国士……这个名字听着比晏鹤年还吉利。
另外,徽商许鈇的次子许国,已经第六次参加乡试,也有人押。
“许国落榜那么多次,你还敢押?”有人不解。
“就是落榜多了,经验丰富啊!”
走出赌坊,三个大书童互视一眼,笑道:“现在我们都可能赢,也都可能输,就看谁的眼光好。”
平安心有余悸:“听到那些人的名字,我都觉得慌,不知道珣哥他们在考场里怎么样。”
他今年府试不过,看来也不是坏事。
至少心态方面,还要再磨砺、沉淀。
此时此刻,他甚至有些佩服汪德渊……花那么多钱参加乡试,真是勇气可嘉!
考场外,秦淮河的画舫赌坊把乡试当成一场盛宴;考场内,考生被关在方寸之地,以纸笔进行拼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