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信。”
李师爷恍然大悟:“难怪和晏珣有些相似,都说外甥像舅。”
带路党啊!
晏珣目瞪口呆……你们这是先入为主啊!断案还能这样?
他连忙说:“学生确实有一个舅舅,离家出走多年。我自幼没见过他,不知道他长什么样。”
知府微微点头:“杨世安也是这么交代的。那么你可知,他这些年都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?”
晏珣一问摇头三不知。
“那令尊呢?有没有说过什么?”知府接着问。
他之所以找晏珣来,就是想着年轻人不会说谎;晏鹤年那人一看就是老江湖,口里没有一句实话。
晏珣叹气:“我爹一提起舅舅就气呼呼的,说是别让他逮到活的。若是逮着了,非让舅舅跪在外祖父母面前忏悔不可。”
知府“嗯”了一声,半晌沉吟不语。
这是玩年轻人的心态,撑不住的就会说错话。
晏珣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,紧张地捏着衣袖,连声问:“我舅舅……他报信?他跟倭寇有联系?他参与了这次台州之战?受伤了吗?”
少年郎的神色惊讶又紧张,眼眶微微泛红,透露内心的纠结担忧。
那一双大眼睛,泪汪汪跟受惊的小鹿似的。
知府不禁有些心软,放缓语气说:“此次大战,官府的号令有一条,不轻易杀胁从犯,能招降的尽量招降……”
“戚继光在军中准备了一面白旗,战斗时号召倭寇中被裹挟的人投降,既往不咎送回原籍。”
“所以,即使你舅舅胁从倭寇,只要临阵投降都可以赦免。何况他是战前就来通风报信……”
“只是他的消息太准确,连倭寇分兵路线都一清二楚,过往又有可疑……需要查清楚才好论功行赏。”
晏珣重重松了一口气,跌坐在椅子上,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