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那一刻,一辈子端什么碗、吃多少饭已经有了定数。
有的人偏偏不信命。
这一年的县试,平安和一众考生走进县试的考棚。
往年,他是书童,在考场外等候自己少爷;今年,他跟那些少爷们同场竞技。
他并不认为自己比少爷们聪明,但他努力啊!
人总要努力过,即使失败也问心无愧。
顾敬亭今年再次县试,信心满满:“我今年一定拿案首,汪平安,你去押我第一。”
去年汪平安押了晏珣,结果晏珣是案首,可见这个人也有几分运气。
平安笑道:“我押我自己。”
“你押了多少?”顾敬亭好奇地问。
平安说:“一两。”
旁听的人哈哈笑道:“原来你的信心就值一两。你去年押晏珣,不是拿出全部积蓄?”
“我对晏哥哥比对我自己有信心啊!”平安振振有词。
县试能否录取,在县令全权决定。
交卷过后,曾博山按惯例现场问考生一些问题……相貌猥琐、言辞闪烁的,县试这一关就难过。
他看着平安的文章,照例问:“姓汪?南京御史汪昭华是你何人?”
平安立刻回答:“是我大伯!”
一日喊爹终身为父。
他喊了汪东篱十几年“爹”,四舍五入汪昭华是他大伯!
亲亲的!
曾博山颜色和缓,对师爷说:“汪氏又出一良才也。”
比去年那个汪德渊强多了!
沈师爷看着平安,微妙地笑了笑,“大人英明。”
汪家各房人口众多,县令大人公务繁忙,不清楚汪家所有子弟情况。
但沈师爷常跟晏鹤年来往,知道晏家的屋子租给了平安。
哈哈!
这个小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