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珣瞪眼:“所以,你那么快就觉得新娘是鱼眼珠了?”
渣渣爹!
晏鹤年唉声叹气:“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……你今日可以和曾庆斌钓鱼,后日又能去打猎。”
常欢和阿豹都去睡觉了,此时书房里只有父子二人。
晏珣小声说:“今天试探曾庆斌,他真的会做火器。”
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。
不求有功于社稷,但求无过于本心。
晏鹤年毫不意外,“曾铣当初就擅长做火器,曾家有这方面的家学,曾庆斌会有什么出奇。只是因为曾铣的事,不想对外宣扬罢了。”
曾铣意图收复河套获死罪,临终前赋诗“袁公本为百年计,晁错翻罹七国危”。
说起来也挺惨的。
“在主流读书人看来,四书五经才是正道。火器杂学,是匠人小道。”晏珣叹道,“曾庆斌不想宣扬,也可以理解。”
说出去不是加分项,还可能被人嘲笑。
至于晏鹤年那些奇奇怪怪的技能,属于歪门邪道。
晏鹤年笑道:“你以后做了首辅,就可以建议朝廷重用这些……杂学小道的人才。”
“这个重任交给爹了!”晏珣立刻把担子抛回去。
晏鹤年:……儿子真是不忘初心。
对儿子关心的事,晏鹤年是很在意的。
“其实朝廷不是不知道火器厉害。洪武二十一年,火器在云南的平叛中立下大功;永乐皇帝建神机营,亲征大漠时,靠火器打赢了前代头疼的蒙古骑兵。”
“为什么多年过去,火器反而成为鸡肋呢?”
在儿子敬佩的目光中,晏鹤年侃侃而谈:“一是管理不善,二是官匠缺失……成化年间,经过几次官匠逃跑,兵仗局还有匠人一万六千多名,到如今只剩三千多名。没有专业工匠,火器的质量越发低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