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买,又说可以单买好座位,只要十两……
杨仲泽当然还是不买。
辣块妈妈的,想骗他的钱?
没门!
结果……今天晒得他怀疑人生,考试都不在状态,不禁诅咒老鼠头的祖宗一百零八代。
几个人垂头丧气,像被捏住三叉骨的鸭子。
在这种气氛中,终于凑齐了十个交卷的考生。
最后一个,是晏珣。
他检查完试卷,确认没有犯忌讳的话,也交卷了。
早一点交卷出去,看看老爹有没有腿软。
众考生一起走出学宫,白晃晃的阳光很刺眼,一时看不清家人在哪。
送考的家属,都在学宫广场外几十步远的地方张望。
他们再心急也不能靠近考场喧哗,会被守门的差役驱赶。
常欢在客栈守着晏家的父子的“巨款”,没有来接人。
考生走出几十步后,顿时被家属们接住。
杨仲泽的舅舅老夏急忙过来,心疼地说:“怎么晒成这样?比收稻谷还辛苦呢?快喝一壶霍香水!”
他家没钱买藿香正气丸,自己买了藿香叶煮水。
杨仲泽点点头,又请晏鹤年一起喝。
晏鹤年不客气,接过来咕噜噜灌了几口,感觉脑袋的热气散了些。
相识的考生略微点点头,各自告别回去……明天还有一场覆试。
晏珣作为一个大孝子,扶着晏鹤年,担忧地说:“爹,我背你?”
爹的头发和后背都湿透,遭了老罪了!
“不用!你爹还能迎风尿三丈!”晏鹤年摆了摆手。
一个不久后要娶媳妇的男人,绝不能承认自己虚。
晏珣:还能不正经,看来真的不用担心。
两人相互扶持着,加快脚步回到有间客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