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着眼泪:“晏兄,你是好人!”
“傅兄!”
两人互相拍着肩膀,就差抱头痛哭……
晏珣抬头望了望天,我在哪里?我在干什么?
怎么买家抬价,卖家压价?
这宅子不错……就说空的屋子,将来府试、院试时赁给考生,都能补贴租金。
爹还是爹啊!
双方定下契书,傅伦唏嘘:“你们要院试后才住进来?可我还是尽早走为妙!我明晚坐船,你们带好银子,在运河大码头给我!”
终于找到不怕高利贷的,把房子租出去!
晏兄雪中送炭啊!
“好!”晏鹤年答应。
就连给钱都跟道上接头似的。
晏家父子要考完试才搬进来,是避免和债主发生冲突、可能影响考试。
在晏珣心中,什么都没考试重要。
爹再耽误下去,就是老头子了!
什么大器晚成?
真正的人才,从来不用晚成!
不信你问杨廷和、张居正。
走到十字大街,晏珣还有些恍惚:“就这样?来一趟就定下?当初回高邮,都找了几天才遇到合适的。”
“财大气粗嘛!”晏鹤年笑道,“当初没钱,可选的范围就少。”
“这房子真不错!后院正房本来是主人住的,以后爹和后娘住,生了小孩子住东西厢房,方便照顾。前面小楼宴客、吃饭,我和常欢、阿豹住楼上。”
连未来弟妹都安排好。
像高官富户那样一人一个院子?
别想了。
市井百姓,兄弟没有分家的,一大家子住一个院子,一对夫妻有一间房就不错了。
要不然,李四听墙角跟能那么方便?
“嗯……再说吧!”说到娶妻,晏鹤年就有些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