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跟陈湛勾结,三更半夜给晏鹤年下套的运河水匪滚刀刘。
晏鹤年淡定地说:“给主簿吴世仁透个风。”
黎大嘿嘿笑道:“好!祝哥哥此去金榜题名、高中状元!”
晏鹤年皱了皱眉:“我中什么状元?一说这个我头皮就疼。你还是祝我家小珣中状元!”
考秀才就得悬梁刺股,考进士不得秃?
娶个富婆娘子、养个状元儿子,才是他该做的!
黎大连忙说:“是!小珣肯定中状元,哥哥等着享福呢!”
两人这才碰了碰肩膀分别。
常欢一直低着头,迷迷瞪瞪地跟着晏鹤年回家。
走进家里关好门,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,痛哭流涕:“六叔!你是我亲叔!我还是个孩子啊!求你放过我!”
他只是个三岁零一百五十个月的孩子啊!
滚刀刘、吴主簿,不就是坑六叔进县衙的人吗?
这件事还有一个当事人,就是他爹晏老四!
完了,完了!
晏鹤年踢了踢常欢,哭笑不得:“胡思乱想!我问他肥皂都卖出去没有?等我回来跟他结账!现在家里的稳定进项,就是卖肥皂!”
等积攒了本钱,就可以考虑建窑烧玻璃。
小珣不是会烧玻璃、磨镜吗?
常欢半信半疑,抹着鼻涕说:“只是卖肥皂?你们说做掉滚刀刘?”
“嗯,请他吃了一顿饭,然后……”晏鹤年似笑非笑,“常欢,六叔是可以信任你的,对不对?”
常欢本已放下的心又提起来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