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的先生们都在客舍等候,见学生们回来,也不问考得如何,只是说:“好了!都去休息!有什么明日再说!”
学生们拱了拱手,全部回房倒头就睡。
晏珣虽然精神还好,也回去补了一觉。
他本来是跟汪德渊一个房间,这几天都是一个人睡……说起来,便宜书童去哪玩了?
好几天不见人影,该不会被人卖了吧?
从考完到发榜这段时间,客舍里的气氛非常紧张。
即使自觉考砸的,也在屈指计算发榜时间……可见他们并没有完全绝望。
世上总少不了侥幸的例子,万一祖宗保佑呢?
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过于幻想,问一问发榜的事,又说“这与我无关了”。
各县案首此时是最紧张的,他们都在猜测谁是府试案首,得中了直接就是秀才。
“晏珣,你答得怎么样?”杨仲泽问。
“一般一般,还行还行。”晏珣笑着回答。
杨仲泽叹道:“我本来想在府试超过你,但一看你的状态就知不可能。以后乡试和会试都要过夜的,我可怎么办!”
“你要练习秒睡。”晏珣大方地传授经验。
学生们紧张,先生们其实也紧张,暗地里八千过海打听消息。
李开先又比其他人多了一份烦恼,汪德渊被钦差大人请入府中好几日了,该怎么办?
不知道钦差大人究竟看中汪德渊什么。
画画?弹琵琶?
大张旗鼓要人,说出去不好听。
总不能他一把年纪了,假扮戏子潜伏进去打探消息吧?
夭寿了!
同是做先生的,为何他就比别人多苦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