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晏珣是否钦差要找的人,在府试发榜之前,知府不会跟此人有任何接触。
避嫌懂不懂?
府试一天内可休息三次,有差役送来饮食和清水。
晏珣小心翼翼搁下笔,把考卷整理好才开始吃东西。
食物是当地特色“桶炉烧饼”,碗口大小,薄薄的一层层,没有什么羹汤、肉食。
这些都包含在考试费中,扬州府试三场,考试费是白银一钱。
和县试不同,府试要糊名了。
到了允许交卷的时间,考生拉动身边的小铃,就会有两个人上前糊名——
将考卷收入专用的匣子中,并收走桌上所有东西,考生可以离开。
一旦有人交卷,没做完的就会心浮气躁。
考试考的不仅仅是才学,也是心态。
晏珣随大流拉动小铃交卷,跟着众人一起走出考场。
才走出没多远,就听到有人哭诉:“《孝经》我明明背得很熟的,在里面偏偏脑子一片空白,死活想不出。”
友人安慰:“还有两场,总得考完。说不定过了呢?”
另一人唉声叹气:“有一个桌脚不平,写着写着桌子一歪,我的卷子污了!呜呼哀哉!”
晏珣听得心头一凛,下次考试前得检查桌椅!
高邮考生们陆续回到暂住的客舍,一进门就议论纷纷。
题目难易、答案对错,讨论了一会儿,有的满脸满足,有的一脸失望……
考得好不好都写在脸上。
但嘴里都是谦虚:“一般一般,没发挥好。”
先生们含笑看着这些学生,摆了摆手:“考完了别再想,都吃好睡好,明天还有第二场!”
有人小声说:“现在哪里还吃得下、睡得着呢!”
先生正色道:“现在就寝食难安,乡试、会试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