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晏家父子自己过去,说是客人不让打扰。
晏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……还真有其他客人?
汪德渊玩得野啊!
这一个不好,就由卖艺变成卖身了!
而此时,宽敞的船舱内,正在上演调戏民男的大戏。
梳头婆说恒舻、花艇各有妙处,果然没吹牛。
顾轻侯园林里用上五色玻璃窗,这船上竟然也有。
宽敞的船舱里,摆着一张长榻,茶几、桌椅齐全,长榻前挂着粉红色帘幕。
窗外月光、船内灯光在五色玻璃反射下,映照得满船七色光辉,朦胧又暧昧。
榻上,一个高挑女子云鬓凌乱,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愤怒,对着几个人吼道:“眼睛瞎了?看不出老子是男的?胸是平的!平的!”
平安摔在地上,着急地说:“你们别乱来,我家少爷不是普通画师,他……”
“平安,住口!”汪德渊喝止。..?
他可以丢人,高邮汪家不能丢人。
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?
他就是来卖艺,若能得一个“风流才子”的名声也不错……
不能科举当官,可以做唐伯虎,一样为家里增光。
这几个傻子脑子有毛病吧?
竟然把他当女子。
而本来在这里的花姑娘都被他们打发出去了!
那几个人醉醺醺的,搓着手笑:“美人儿别慌,我们知道你是男的。你不是画师吗?今日哥哥们教你一点新姿势。”
这条小秦淮河,本来就有南风艇。
“读书人结契弟是风流韵事。你既然来这种地方,还穿成这样,与吾等必然是同道……”
这几个都是同道中人。
昨晚就听说小秦淮来了个女装画师,年纪轻轻出手大方,他们就知道机会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