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皂用彩色纸包着,纸上画了工笔花鸟,精致用心。
“是去污的?看着比澡豆好,多谢贤侄。”汪东篱客气的笑了笑。
他没感应到晏珣话中的内涵……是真名士自风流,好色算什么污!
晏珣知道汪东篱不在意肥皂,也不解释。
肥皂好不好,谁用谁知道。
汪东篱让儿子汪德渊招呼同窗,自己施施然离场。
他知道有他在,少年们反而拘束。
果然,他一走,小花厅里立刻响起百无禁忌地笑闹声……
“德渊,你被关了这么多天,可悟了?”
“道爷悟了!悟了!”汪德渊装模作样,傲然挺立:“下一个王阳明,说不定就是我。”
“哈哈!你这脸皮厚的,快让我刮一刮!”五大才子扑过来上下其手。
“莫扯……唉,你扯哪里呢?”汪德渊捂着那里躲闪。
……这一群狐朋狗友,果然没一个正经人!
晏珣坐在旁边悠哉游哉地看五颜六色的飞蛾混战。
六大才子叠罗汉正高兴,乐极生悲了。
汪三太太顾氏走了进来。
少年们一个个弹簧一样跳起,端端正正站好。
能跟汪德渊并称高邮六大才子的,家境都差不多,全都不是凭实力考进族学的。
所谓志同道合,他们的志向都是少走三十年弯路,浪得一日是一日。
“贤侄们坐。德渊,你坐到最下方的小凳子去。”顾氏温和地说。
汪德渊怔了怔,他是高邮六大才子中的老大,凭什么坐最后?
但母亲含笑的时候最可怕,他只能乖乖坐过去。
这小凳子像是特意摆在这里的,坐着比其他人都矮一截。
顾氏说:“你这些日子表现不错,今后当再接再励。你若不上进,将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