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书人敲了敲醒木:“说不定,兰陵喵喵声根本就不是汪东篱!”
“老山!你肯定跟这个喵喵声有一腿!快说他是谁,请你吃茴香豆!”茶客们围过来。
“先打赏。”
“嘿!你这老山,越来越不上道了!”
茶客们抱怨着,好奇心占上风,还是赏了一碟茴香豆:“嗟!来食!”
“远在天边,尽在眼前。”说书人环视茶馆一圈,神秘地说:“或许,他就在你们之中。”
茶客们顿时东张西望,看谁都可疑。
躲在角落带节奏的晏鹤年轻咳两声:“唉呀!我看这画有问题!人家在野战,喵喵声为何旁观?真是太不要脸!”
“你这人怎么那么迂腐?”有人反驳,“他若不旁观,怎么画画?一切都是为了画!”
是为艺术牺牲!
此人如此迂腐,绝对不是风流潇洒的兰陵喵喵声。
又过了几日,曾县令派人请汪东篱,说是有事相询。
汪老夫人再强硬,也不好继续关着儿子,只能把人放出来。
她教训道:“总是你平日风流浪荡,别人才把这些事怀疑到你身上。这不怪德渊,莫要打他。”
汪东篱疑惑:“母亲何以疼孙子,就不疼儿子呢?”
老夫人冷笑:“你小的时候,我不疼你?现在你一把年纪,不疼母亲就罢了,还要母亲疼你?”
汪东篱:……知道了,母爱也是会转移的。
他唉声叹气地来到县衙,暗暗猜测曾县令寻他做什么。
莫非……又要乡绅捐赠?
县衙大堂,是县令审案的地方,今日关着。
大堂东西两侧,是武备库和钱粮库,县衙六房分置左右。
再往前就是宅门,里面是二堂,即县令日常办公的地方,穿过二堂才是县令的起居内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