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养病,这屋子怕是不能住了,最好搬到乡下去。
陈应铭阴沉地送大夫出去,回来直接掀了桌子。
“你们干的好事!先前那套房子闹鬼,一两银子贱卖。现在这套又闹鬼,还闹得那么凶,怕是一两都没人敢要!”
“为了把爹从牢里救出来,家里的钱都掏空了。现在你们说怎么办?搬到哪里去?”
陈应铭骂着,放声大哭:“都是你们害的!别想我再花钱给你们治病!”
他决定,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,外出游学!
不是他不孝,保全自己的性命,为陈家留根才是大孝。
陈湛面若死灰,被儿子骂得狗血淋头也像没听见。
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。
前些年,那套鬼屋虽然时不时闹出鬼哭、鬼影,但毕竟没有谁近距离接触女鬼。
因此,他还能硬说“子不语怪力乱神”,把房子放到牙行出租。
但自从晏鹤年出现,一定都不一样了。
他不禁后悔,早知如此,不该把房卖给晏鹤年;再早知,就不应该把金丽娘带回家。
不……还是该接回来,只是不把人逼死。
就当养个阿猫阿狗好了。
都是臭婆娘不好,是她吃干醋,撺掇自己。
千错万错,都是旁人的错。
可惜他年纪轻轻中了秀才,大好前程就此没了。
“我还要考举人!考举人!”陈湛喃喃自语,声音越来越大:“噫!我中举了!我是陈举人!”
……平安坊的人都知道,陈秀才疯了。
他们不知道晏鹤年做了什么。
晏鹤年不关心陈湛夫妻的死活,但既然借了死人的名头,就要给死人一个交代。
他带着晏珣一起,光明正大去了一趟土地祠,和老道一起给金丽娘做了场小法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