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院画画,守着父亲破题作文。
但凡晏鹤年想划水摸鱼,晏珣就问:“你真的想做鸭?被人用手指往三岔骨上一捣,就断气了。”
晏鹤年:……倒也不是谁都会这种杀鸭手法。
但儿子的话还是要听的,不然儿子误会他是坏人怎么办?
晏鹤年认命了。
摊上这样的老儿子,也没办法啊!
虎头好奇地看晏珣画画,下一刻满脸通红,捂住弟弟妹妹的眼睛。
把更好奇的弟弟妹妹赶走,虎头搓着手扭捏地问:“小珣,你怎么可以画这些?私塾里有人看这种画,被夫子抓到打了一顿。”
“那画呢?”
“画?被夫子收走了啊!”
“嗯……你知道我的画值多少钱吗?现在有两个主顾向我定制,一张一百文,一整套二十张,就是两千文。”
大主顾,汪东篱和顾轻侯。
虎头震惊了,他养多少只鸭子,卖多少咸鸭蛋才能挣两千文?
小孩子藏不住事,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晏珣卖画挣钱供父亲读书。
具体画什么,虎头不好意思说,晏珣也不主动向外人说。
长房的晏长年拄着拐杖过来,痛心疾首地看着晏鹤年:“老六啊!你怎么能让小珣挣钱供养你!老四回来说,我还不信!没想到是真的!”
“小珣好不容易不傻了,你可别把他压榨傻!”
晏鹤年:“……要不你跟小珣说说?其实我也想供他读书。”
晏长年疑惑地看向晏珣。
“长房大伯对吧?来都来了,您也坐下一起读书吧。古人说向学之心,百岁不迟。”晏珣拉着晏长年坐下,在他面前摆了一本书。
一刻钟后。
晏长年放下书,健步如飞地冲出院子。
读什么书!他都做爷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