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午的午时,村里家家户户用雄黄酒在门上写一个“王”字。
小孩子拿着蒲剑、粽子、鸡蛋追逐嬉戏。
晏鹤年抓住小玄猫乌云,在猫头上也写一个“王”字,满意地说:“从今往后,你就是老虎!”
他看向儿子:“小珣来,爹给你也写一个!”
“我不……”晏珣被追得满院子跑。
讲道理,他又不是小孩子,为什么要做那么搞笑的事。
阿桂嫂从屋里走出来,亲切地说:“小珣,我给你缝了‘老虎头’,小孩子佩上辟邪安神,弟弟妹妹们都佩上了,就差你!”
阿桂嫂养着四个孩子,亲儿子虎头比晏珣大两岁,侄女侄子都比晏珣小。
在亲戚面前,晏珣很有礼貌。
他乖巧地接过布老虎头,佩戴在胸前。
晏鹤年趁他站着不动,迅速冲过来,在他额头画了个“王”。
“哈哈哈!小珣也是老虎了!”晏鹤年得意此大笑。
晏珣翻着白眼无可奈何。
画了“王”字,晏鹤年还不放心,手指沾着雄黄,塞在每个小孩子的肚脐眼里。
诸邪退散,莫近我儿!
晏珣无力反抗,索性和乌云一样瘫在地上,“来吧!还有什么招数,尽管使出来!”
“吃完鸡蛋去玩吧!过节就是让小孩子们玩的。”晏鹤年把儿子提起来,塞给他好几个鸡蛋。
这是端午鸡蛋。
煮之前,在每个蛋的顶上敲一个小小的洞,放一只小蜘蛛进去,用纸把洞口封住,然后放进烧着白芷苍术的火炉里煨熟。
晏珣敲开蛋壳,拎着蜘蛛的尸体,问:“这又是什么讲究?”
“把蜘蛛扔了吃鸡蛋,百毒不侵!”晏鹤年兴致很高,“往年奔波在外,都没能给你做这些,现在全补上。”
儿子的灵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