捅刀。
曾博山从善如流,补充:“既然陈湛也告晏鹤年诈买房子,就把他也找来。”
这案子很有意思,想把他当枪使?
若真的能查获水匪大案,他倒不介意被人当一回刀子。
但很显然,这案子不对劲。
若是仓促定罪,将来搞不好就会翻案……那晏鹤年还有个逃窜在外的儿子呢!
高邮鱼米之乡,许久没有发生过勾结水匪这样的大案,许多人围在县衙外议论纷纷。
汪家的人也得到消息,可是跟晏家父子接触的汪东篱和卢墨轩都下了扬州,其他人不知就里,也就作壁上观。
一时间,没人能帮晏鹤年证明族学助教的真假。
反而是陈湛和另一个证人被带上了公堂。
“晏松年?原来是你啊。”晏鹤年阴恻恻地看过来,“人家给了你多少银子,让你卖了兄弟!”
晏松年一上公堂就缩着脑袋。
说好的只要他在证词上画押,没说让他跟老六当堂对质啊!
老六只有一个傻儿子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他可有一家老小。
再说,他只是跟老六有过节,想看老六倒霉。
但现在看来,姓陈的是想要老六死。
既然这样……
他左右看了看,狠了狠心说:“县太爷在上!我招了!我说实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