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碌起来。
晏鹤年带着儿子坐在街边的石板上,呼啦啦地吃得满头大汗,连骨汤都喝得干干净净。
“爽!以后还来吃,离我们新家不远。”晏珣意犹未尽。
他方才吃得太快,如猪八戒吃人参果,真是太可惜了。
“好!”
走出一道距离,晏珣才小声问:“秦老汉是不是认识你?”
晏鹤年不在意地说:“以前有些来往。”
“那……会不会其他人也认出你?要不要紧?”
“哈哈!你爹又不是逃犯,怕什么!”
晏珣眼神幽深:“我看你回来几日都不去扫墓,怕你无颜见江东父老啊。”
年少轻狂的时候,指着天说“莫欺少年穷!你们等着,我不混出个名堂不回乡!”
结果……现在是莫欺中年穷?
想到那场面,晏珣都觉得尴尬。
晏鹤年左脚拌右脚,目瞪口呆:“……你都知道什么?”
当年那些事,他都没说啊!这小子怎么好像已经知道了?
晏珣学着晏鹤年平日高深莫测的表情,仰起头说:“你猜?”
……猜?
我不猜!
难怪儿子老是没大没小的!
原来是知道了自己的旧事。
到底是谁出卖了他?
当初自己在临清出事,儿子为了救他,找了不少人帮忙。
晏鹤年一个个数着自己那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……
是花街柳巷做掮客的老龟?还是住在城隍庙的假瞎子?总不能,是如花、如玉她们?
想到自己倒霉催的过往,晏鹤年捂着脸,呜呼,苍天负我!想要重振父纲何其难也!
晏鹤年本以为今日找到房子,他的功劳最大,晏珣会放他一马。
事实证明,他儿子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