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禾妃按耐住心中的慌乱,短短时间脑子里转了许多弯,恐怕这一切都是冲她来的。
当前情形于她不利,必须稳住。
禾妃坐直了身体,面目冷然:“回皇上,臣妾也不知道此宫女为何做出这等秽乱后宫之事。不过,臣妾有失察之责,还望皇上降罪!”
说着,禾妃起身跪地,一副认罚的端正态度。
仁武帝的眸色缓和了些许,平日她一直很乖巧,怕是真的不知道下面的奴才胆大妄为。
“皇上,臣以为,皇觉寺僧人秽乱后宫,罪不容诛!尤其是他与后宫之人勾结,若放纵下去,利用僧人这个身份,做些妖言惑众的事,可是塌天大祸!”
古人对鬼神之事一向过于敬畏,尤其是德高望重的僧人,一句话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。
比如某些僧人或者道士,说一个婴儿克亲,那么这个婴儿的将来基本可预见,爹不疼娘不爱,严重的会被杀死!
说话的官员贝慈不记得他什么职位了,不过听他说完,只觉得整个殿内气氛陡变,隐隐觉得皇上周身酝酿了骇人的风暴。
来自帝王的威压,贝慈感受到了,并瑟缩了下。
魏泽如听了这番意有所指的话,心中了然,这出戏的重点出来了。
果然,殿内知悉内情的人神色各异,纷纷将目光放到了禾妃和仁武帝身上。
正是禾妃向仁武帝提议找皇觉寺的大师做法,才将僧人引进宫,不仅出了贤王克父的断言,还出了僧人与宫女秽乱后宫之事。
这两件事若是不想让人联系到一起,很难!
犯错的僧人不是那位大师,却是大师带在身边的亲传弟子,等同于大师本人。
仁武帝经臣子的提醒,也将两件事串联起来,怀疑的目光落到了请罪的禾妃头上。
他幽幽出声:“禾妃说说看,孟大人说的话可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