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是留下了后遗症,绝不是胆怯才磕吧的。
她抬眸朝妇人看去,妇人面露勉强,但还是给了个笑脸。
贝慈突然不知道自己救他是不是对的了……
她好像做错事了?若是不救孩子能死的痛快点。
现在……
他往后余生都要这样口齿不伶俐,会不会遭人白眼、嫌弃,会不会耽误他日常生活?
一连串的不确定在贝慈脑海里产生。
“郎中怎么说,还有痊愈的可能吗?”
妇人将男孩儿拢到腹前,遗憾道:“不会了,就这样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,命还在,不是吗。”妇人眨眨眼,将心酸咽下,都是命。
对上儿子懵懂的眼神,她又说:“我每天看得见摸得着,没有失去他,其他的……我认了,也不是不能动了。”
那倒是,刚才看了男孩儿的腿脚,走路没问题。
“不幸中的万幸,我们一家人都想着有机会报答姑娘,一直也找不到机会,恰好这次见到你了,想邀请你去我们家做客。”
贝慈自然是不会去的,婉拒了:“救你们是举手之劳,答谢就不必了,你们好好养着大树便可。”
她矮下身体抱了抱大树瘦弱的身板,“要听长辈的话,好好长大。”
大树顿觉姐姐的怀抱好香好软,低低应了声,“好。”
妇人抹了把眼泪,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。
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,在贝慈送别的目光中,母子俩渐渐走远。
身边有一人站下,贝慈以为是青兰,喃喃道:“你说,我救他是对的吗?”
“阿弥陀佛,施主仁善,事无俱全,能得一二已是幸事,不必过多苛责,一切皆有因果,放宽心。”不知何时,方丈走到了这里。
也将贝慈身上的迷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