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与十年前那哭天抢地的干瘦黑丫头判若两人。
当初也是日行一善,谁成想一年年养下来,倒给她添了不少乐趣,老夫人暗自点头,这丫头是个纯善的。
贝慈任老夫人打量一会儿,接了赏赐便退下。
直到轻巧的身影消失,老夫人才呷了口茶,慢悠悠道:“秀芝,你瞧着这丫头如何。”
秀嬷嬷知道老夫人是何意,这必是十分满意贝慈给将军做通房。
她也觉得这丫头不错,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,点头:“老奴觉得这丫头是个心思纯善乖巧的,定能讨将军欢心,她身子瞧着也是个康健的,必能为咱们将军开枝散叶。”
老夫人深以为然,她的鬓边已爬满白发,看人不会出错。
“最近府里热闹,我也不是不知道,端看她们闹腾,才发现这其中谁能沉得住气。”
他们魏家虽不是什么百年世家,出身乡野,可好歹出了两个武将,看过不少府宅纷乱,人情冷暖。
她一把年纪只想家宅安稳,绝不会允许心思轻浅的人搅乱这一份安宁。
秀嬷嬷在府里伺候快二十年,自是跟老夫人一个想法,“这些小丫鬟们心思浮动,还是不够稳重。”
不说老夫人,就是她,这几日下来,好多小丫鬟时不时来讨巧卖好,直白的心思不言而喻。
连一向木讷的外院洒扫丫鬟都不住地献殷勤,那副谄媚的嘴脸着实令人不适。
将军府上下不说十成,九成九的丫鬟都时不时来老夫人的院子附近晃荡,露露脸,唯独贝慈与青兰往常一样伺候,没有表示做通房的意愿。
不过青兰过于纤瘦,老夫人不中意。
这让本就喜爱贝慈的一主一仆更加对她另眼相看了。
看着手里的糕点老夫人感慨一声:“此次出征凶险异常,不早做打算我心里不踏实,眼看着他到了弱冠之年,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