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一愣,显然是被路北方这连珠炮似的质问给打懵了。
他沉默了片刻,随后语气平静,可这平静之下又透着几分无奈道:“路常委,您这话说得!我可是冤枉死了!你们湖阳国投被限制对外担保?我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你少在这儿装糊涂,储春天,我都打听清楚了,就是你们省财政厅发的警示函。”路北方的声音因为愤怒,微微有些颤抖,握着手机的手,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。
储春天赶忙解释道:“路常委,我骗您有啥用啊!我虽说负责财政这一块工作,可在对湖阳国投进行审计这事儿上,我哪有那权力一手遮天。这次审计,走的是省里统一安排的正规流程,为的是规范地方国资企业运营,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,可不是针对湖阳,更不是针对您个人啊。而且,牵头单位也不是省财政厅,是省审计厅和省国资委,我们厅里也就提供点儿政策支持,就派了两个年轻人帮着去助阵,和盖了个章儿,在这其中,不起作用啊。”
路北方听着储春天这话,又想着他这人平日里还算实诚,不太会说谎。他这一番解释,听起来确实很在理,路北方便知,还真可能错怪储春天了。
一想到刚才通话时那咄咄逼人的态度,路北方这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。他握着手机的手,微微一抖,语气也缓和了许多,带着几分歉意说道:“储厅长,这么说来?真不是你?”
“本来就不是我们啊!我们要是发现湖阳国投有问题,我早通知你了。”
储春天的声音依旧透着无奈。
路北方彻底放软了语气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哎,我本来以为是省财政厅弄的!现在看来,错怪你了!……只是没想到,这审计关卡,会卡得这么严。眼下,我们因为这资金问题,所有工作都未能顺利推进。刚才是股脑儿,将火发到你头上来了!实在对不起呃!”
储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