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下河滩抽沙去了,等会回来。”
“我问你,你们现在砂场是怎么结算的?”
“怎么结算的,就在我这结算啊。”
“我是问你,现在发票在哪里开?”
周艳扫了眼众人,知道这些人前来,就是为这事来的。这女人索性推脱道:“这事我不知啊,你们最好亲自问问黄总。”
听着她要死不活的回话,问话的赵友明气得半死。
不过,等了也就10来分钟,黄金贵穿着水鞋,和名工人边说话边从河道里面回来。看到砂场院子里停的车,黄金贵立马现出他职业性的笑容,马上小跑进办公室,与路北方、何小桃、赵广明握手打招呼。
路北方并不想跟这家伙客套,待他进来,直接就问:“黄金贵,我问你,你们砂场现在跑到县城去开票,是什么意思?”
黄金贵见路北方黑着脸,愣了下,继续扬着笑脸凑近道:“路书记,我们也没有什么意思啊。我们现在做的几个项目就在县城,而且您肯定也听说过,现在要新建县政府大楼,听说要盖三十多层。所以呀,我们几个股东就商量,先到县城注册一家公司,以后就放在那开票,方便我们在县城开展销售管理工作。”
路北方对他这解释很不满意。他阴沉着脸,提醒黄金贵道:“黄总,你不会不了解当前的税收政策吧?税收缴在哪,税收就返在哪?!你们是临河镇的企业,却跑到县城开发票,好像有点不合适吧?你想想,若是全镇的企业都如你们这般操作,镇里就会成为空架子!镇里没有收入,自然也就失去了发展的动力。”
若是以前,黄金贵见了镇委书记,肯定会卖面子,会看脸色,会保持这职业性的笑容,畏畏缩缩回答路北方的话!
但现在不一样了!
他们傍上了县长的儿子左雁飞。
他们在县城注册的公司里边,不仅给左雁飞算了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