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广华道:“就是从上个月开始,咱们临河镇的税收锐减!这个月,税务所向我们支付地方留成税款,除了向县里统交一部分后,只付给我们一万多元!”
“怎么可能?”
路北方一听,浑身打了个冷颤。
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临河镇每个月的税收收入,就有四到五万元的。若只有一万元,那即便只贷1500万元,依然付不起利息。
高广华是财政所的,与税收那是两个单位两张皮。
但是,她显然也因为收入的异样,问过税务那边的人。
高广华回答道:“路书记,我问过税务所的,她们说现在临河砂场不在镇税务所开票,而是转到县城去了!所以,镇里的税收就少了。”
“在县城开票?他们凭什么?”
路北方想着上次到临河砂场,黄金波那狗日的还唯唯喏喏样样答应得好好的,原来是变着花招,暗渡陈仓,将税收转移了。
想通这点,路北方并没有将怨恨责怪到高广华身上,他收起刚才的愤怒,平静说道:“既然临河砂场转到县城开发票……那你这边就先贷1000万元吧!……完了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“好的,路书记,我这就去办。”
高广华应道后,起身,提着包匆匆走人。
待高广华出去了之后,路北方立马就坐不住了。他嘭地一新打在桌上,厚实的实木桌面,硬是呈现一处泛白的阴影。
“娘的!姓黄的,在老子面前,还耍花招?!”
路北方呼了口气,然后将杯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倒的剩余茶水,忽啦倒入嘴里,然后起身朝着镇长何小桃的办公室走去。
此时的何小桃,正和副镇长唐吉、宣传委员赵广明,正在商议过几天到湖阳市举办风情小镇投资合作发布会的具体议程。
路北方推开门,见大家都在,呼了声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