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。
他心里十分清楚,解缙不能死。
因为这是当今陛下第一次派遣钦差来黄淮,如果他死在淮安府,那就会让整件事情,变得更加不可收拾,原本被黄淮布政使和漕运总督劝下来的事态,马上就会扩大化。
就在此时,解缙的眼皮,忽然动了下。
随即,一丝晶亮的泪珠滑落脸颊。
接下来,解缙睁开双眸。
他茫然四顾,却见自己居然在床上!
而且,房间里还有一个男子,正拿着一块毛巾给自己擦脸。
“啊——”
他猛地“惊呼”一声,好吧,其实就是从喉管里发出的含混低语,宋礼甚至不太能听得清,他还在手上机械地给解缙擦脸,心思都用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上。
解缙挣扎着想爬起来,但胸腔传来撕裂躯体般的疼痛令他再度跌到床上。
就在这时,宋礼终于发现了解缙的异常。
“别乱动。”
宋礼急忙按住解缙,语速极快的说道:“伱伤势颇重,需卧床静养,切勿移动,否则内脏再次出血,那便麻烦了。”
等毛巾从脸上挪开,解缙怔怔的盯着宋礼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喃喃问道:“宋侍郎?我这是在哪儿?”
“淮安府城。”
宋礼说道:“解学士是被人用强弩行刺,所幸并未完全得手,只是伤及肺腑,医师和赶来的太医已将解学士的伤处理妥当,只说等着解学士苏醒,就挺过了最难的一关,国师的大蒜素也给你用了,不用担心伤口什么.发炎、感染,这些太医从国师那里听来词我也不太懂,总之,好好养着就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“被行刺”
解缙似乎想起来了什么,他的瞳孔瞬间放大,咬牙切齿低问道:“是谁?究竟是谁做的?!”
他愤懑的表情与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