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缺人,为师打算让你去工部做主事,负责虞衡清吏司。”
虞衡清吏司!
郇旃的呼吸急促了起来,工部一共四个司,每个司都不简单,而虞衡清吏司掌制造、收发各种官用器物,主管度量衡及铸钱,是个不折不扣的肥差,不说官用器物里面的油水,每年光是铸钱,从手里过的钱就是个海量数字。
从国子监司业这种清水衙门的副手,调到工部虞衡清吏司这种部门的主管官员,其中差别之大不言而喻。
“恩师,这,这是不是……”郇旃虽然心里很清楚,这个差事是老师送给自己的补偿,自己应该接受,可是他仍旧觉得有些梦幻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老师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,究竟是要做什么差事。
官职虽然诱人,可郇旃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。
“你莫非以为为师害你不成?”王景见状板着脸,严肃地看向郇旃。
“弟子不敢。”
“哼!”王景冷哼一声:“你这孩子,平时聪慧伶俐,今日倒犯糊涂了。”
说罢,王景便将日本使团随行商人货物一事,捡了郇旃能听的部分说给他听,然后又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下去。
说罢,王景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好好努力,为师希望将来你能坐到为师这个位置。”
郇旃虽然面带难色,但一想到姜星火给他带来的仕途至暗时刻,却又咬了咬牙。
王景也晓得这件事确实有些难为人,是要豁出去干的,不过他也没办法,这种事情能信得过的人实在是太少,为了给郇旃吃一颗定心丸,王景意有所指道:“为师送你的《春秋》可读了?”
郇旃此时正在天人交战,被打断后有些魂不守舍地说道:“读了。”
“《春秋》里郑伯克段于鄢的道理,明白吗?”
郇旃只是机械地点头,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