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则是用身体盖住了两个引火绳烧到了一半的火药包。
这人衣衫破烂,浑身是伤,腹部被烧伤了,半张脸也被伤口淌下来的血迹所模糊,连五官都看不清楚。
曹松皱眉,他下意识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。「这人,本官好像在哪里见过?弄点水来。」
很快,就有旁边士卒递过来了随身携带的水囊,曹松洒在这人的脸上,洗去血渍和污垢,方才发现,此人乃是他跟着国师见过好几面的叶宗行叶秀才!
怎么回事?
叶宗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而且还是如此凄惨的模样,难道叶宗行也是白莲教的人?可这又解释不通,他明显用身体阻止了火药包的引燃。
难道说......
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。
只听他猛然喝道:「来人,给本官将这人抬回营地,派最好的医师为其治疗!」很快,士兵便将叶秀才送往了河堤东岸的大营。
在这期间,曹松命令所有参加了今夜行动的白莲贼,还喘气的,全部补上一刀,割首级计算军功!
......夜深。
营帐内,灯火辉煌。
姜星火正端坐在桌案后面,眼前的书,依旧是那本《太湖水文志》。
外面人影绰绰,王斌把守着帐门,交谈过后,按惯例收缴了武器,放进来了一个人。
「国师大人。」
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,曹松掀开帘子进入帐篷,恭敬地跪倒在姜星火面前。「事情办得如何了?」
「谨遵国师大人命令,所有混进民夫队伍试图在夜间挖塌堰塞湖的白莲教贼人,已全部斩杀,一个不留。
「嗯。」
姜星火点了点头,提笔不辍,继续问道:「那上海县周围,乃至整个松江府的白莲教组织呢?」
「基本被连根拔起了,白莲教各个据点普遍反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