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转危为安的感觉荡然无存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见拓跋玄烨没答应,皇帝警告地瞥了眼他。
拓跋玄烨如梦初醒,跪地磕头:“儿臣遵旨。”
就这样算了?
实打实的谋反,为什么父皇还能放过四哥!
六皇子完全想不通,满肚子都是疑惑,可他不敢问,甚至不能将不满写在脸上。
“玄鄞。”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问:“朕这样处理你四哥,你应该很不高兴吧?”
六皇子心中一惊,跪地道:“儿臣没有。”
皇帝目光如影随形地落在他身上:“这段时日,事情真的太多了,许多还都是冲着你四哥去的,朕儿子就这么多,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?除掉你四哥,会不会就轮到你了?”
六皇子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皇帝说的话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“所以啊,朕觉得还是再给你四哥一个机会。”皇帝闭了闭眼,似乎费了很大的气力,“朕也希望你们兄友弟恭,玄鄞,你明白吗?”
六皇子当即磕头:“儿臣明白,父皇说教得对!”
皇帝满意地闭上眼。
就在此时,手指竟耷拉了下去。
“父皇!”六皇子惊叫一声,“太医,快传太医!”
皇帝病重昏迷,叫了太医的消息不胫而走,六皇子特意找人大肆宣扬了这个消息,就说皇帝是被拓跋玄烨气的。
消息真假,不得而知。
后宫之中,众说纷纭,更是人心惶惶。
这日,六皇子府。
姜青宁站在他跟前,眼神很淡然:“六皇子如今说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?”
六皇子猛地看向她,呵斥道:“父皇根本没有惩处四哥,所以本王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之功,甚至还要被父皇怀疑?”
姜青宁抿唇不语,没有半分惊讶。
六皇子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