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拜访一下袁富春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白哲随即上楼换衣服,秦钟伟则回到卧室,安抚了一下太太,这才从旁边的书房里提出两瓶江河内供。
很快,白哲穿上自己已经烘干的衣服,快步走下楼梯,爷俩一前一后走出家门,把秦太太独自留在了家里。
秦太太很有自知之明,她知道男人的事情,她是插不上话。
但同时她也很明白,一旦逼秦钟伟做出反应,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,让官场上的波诡云谲更加难以预料。
“哎,一切权当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吧。她爷爷那么宠爱她,相信不会舍得让宝贝孙女吃这个哑巴亏的……”
走出家门后,二人脚步反倒慢了下来。
白哲跟在秦钟伟的左后方,看了一眼这位年近五十的老丈人,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白勇。
当年白哲还是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,就是那个周末的下午,父亲用拇指抹去自己眼角的泪痕,告诉自己:“孩子,下次有人欺负你不要怕,你要勇敢地站出来和他们真刀真枪地干,如果打不过,你就大喊一声爸爸,我就会像听到紧急铃声一般,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。”
可是听完这段话后,就是一阵消防警笛的呜鸣,白哲亲眼望着父亲一身便服就毫不犹豫地冲到路边将消防车拦下后,接过队友扔来的头盔,扒在消防车上对他微笑着挥手告别。
从那天以后,白哲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父亲,他的音容笑貌都停留在了骨灰盒的照片上。
在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,任凭白哲在梦中呼喊了无数遍,但爸爸的身影始终都在天际自己难以触碰的地方。
所以,从小到大,白哲都不允许自己再受欺负,因为他知道,如果自己畏首畏尾,露出胆怯和懦弱,父亲的在天之灵都不可能原谅自己。
今天,秦钟伟一改往日的谨慎稳重,冒着漫天大火准备放手一搏,和当年父亲的背影何其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