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之前那尾巴怎么回事?”
军医摇摇头:“不是尾巴,是动物的皮毛,整张剥皮弄下来的,他给披身上了。”
尉迟山点点头:“是人就好说,起码不是什么野兽就行。”
军医叹了口气:“你先看了再说吧。”
尉迟山走到关押那个人的地方,一进去就听见当啷当啷的声,那人穿着拘束衣,手脚都给绑严实了,他跟刚出水的鱼一样折腾呢。
尉迟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:“你是什么人?谁派你来的?你们还有后续部队吗?”
那人也不说话,就眼睛死死瞪着尉迟山,身体就在床上弹跳想要挣脱拘束衣的束缚。
尉迟山见也问不出什么,转身就看到军医在门口探头探脑。
军医见尉迟山看他,就说:“送来的时候八个人强压着给上了药,身上一股馊了吧唧、腥臭的味儿,好比是那行军仨月的袜子沾了猪血再放那么二十来天,泡水喝那味儿。”
尉迟山脸都皱了:“您能别描述这么越细致越不嫌细致吗?听意思您还尝过?”
军医干呕一声:“您就别说了,我们给他上的药够麻翻一个半了,给他洗澡清创的时候他醒了,玩了命地挣扎。谁没喝过啊?”
尉迟山想象了一下也干呕了,直接一下给干上头了,鼻子里老有那臭袜子沾猪血放二十来天泡水那味儿。
军医看他这样赶紧说话分散他注意力:“这人啊很奇怪,四肢异常健壮,对疼痛的耐受度十分高。最关键的是他那身皮,那身皮是熊瞎子的皮。”
尉迟山又不是没见过熊皮,能有什么关键的:“皮咋了,熊皮咱也不是没见过?”
军医后仰一下:“咿~!瞅你说的那话,咱也见过啊。可是他身上那身熊皮一个眼儿都没有,只用中间开膛破肚的口子,他就这么整个人钻熊皮里,口子那儿是用牙还不知道骨头别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