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霍砚辞已经在躺坐于床头了。
大概是喝多了,他的脸色比平时要红一些,眸子里也带了些醉意。
领带早已扯散,纽扣解了两三颗,露出了他精健的肌肉。
他的床边放有佣人送的醒酒汤,仍是满满的一碗没有动。
听到她进门的动静,霍砚辞将眸光朝她扫了过来,眸光在她脖子上的玉坠上停留了一眼,随后不知想到什么,里边多了分亮度。
乔时念将项链取下收于包中,“我听乔乐嫣说,已跟巴黎那边的人联系上了,谢谢。”
霍砚辞看着她没有说话。
乔时念也没再搭理他,直接坐到了书桌边,打开了桌上的电脑,随后盘腿坐在椅中,看起了舅舅秘书发来的合同书。
合同书的款项不少,乔时念怕有什么陷井,一张接一张地往后翻着,看得认真又仔细。
奇怪的是,整体看下来,合同好像并没什么大问题。
乔时念又将合同页往回翻了翻。
“违约金这里设置得过于高了,还有付货验收的标准也得规定再详细清楚一些。”
正看着,耳边突然传来了霍砚辞低冽的声音。
乔时念侧过头,霍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,这会正替她指出合同的不妥之处。
他的长臂指着电脑屏幕,几乎挨上了乔时念的鼻子,她也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雪松清香以及淡淡的酒味。
“看着我干什么,看合同。”霍砚辞用手扭了下她的脑袋。
这种有如师傅教徒弟的举动与语调,让乔时念轻撇了下嘴,到底没有提出抗议,再度看起了合同。
霍砚辞指出的问题让乔时念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这些都是很难看出破绽的地方,霍砚辞却能一眼给它指出来。
难怪他能把霍氏集团管理得那么好,工作能力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