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脸蛋醉红,像是睡得不太踏实,秀眉拧得紧紧的,呼吸间还散发出淡淡的酒气。
见她这模样,还有她今晚的行为,霍砚辞只觉心头的愠恼压都压不住。
他直接将乔时念从床上拖起,“起来,别装睡!”
乔时念迷糊地睁开了醉红的眼睛,眼神缥缈又迷茫。
大眸怔看着他黑沉的脸半晌,乔时念的嘴唇突然一瘪,眼泪哗哗就落了下来。
“呜,怎么在梦里你都对我这么凶,你真是个浑蛋,霍砚辞是大浑蛋……”
说完,她伤心地趴进了枕头,肩膀也哭得一耸一耸。
“……”霍砚辞。
他拉起乔时念,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装醉,嗯?”
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这么多事情,她绝不可能醉得这么厉害!
可这会乔时念仰着头,眼泪从她的眼角往下滑落,流入了她的发丝,她鼻子一缩一缩,眼神依旧泛着迷茫。
霍砚辞一时竟无法确实她是不是真的醉了。
“喝了多少?”明明有很多话要质问,说出嘴的却是这么个无关紧要的。
乔时念眨了眨眼,委曲地举出了白嫩嫩的手掌,“四瓶。”
“哦,四是这样,”她嘟囔着把自己的拇指按了下去,然后又显摆地举起,“现在对了!”
“……”霍砚辞第一次看到乔时念喝酒后的样子。
又认真又呆萌。
说她醉,她知道掰正自己手指的数目,说她没醉,她的行为又幼稚得不行。
这会眼泪还挂在下睫毛上,神色却带上了得瑟,仿佛并不记得自己刚还哭得很伤心。
四瓶,就是八两。
平常酒量好的人,一次都不一定能喝八两。
她倒好,为了一个茗茅,不惜拿自己身体犯傻!
“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