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是来呱噪捣乱的,陈留白便不予理会,坐上顾原搬出来的椅子,先做了一番简单的开场白,然后开讲起来。
第一堂课,当然不会讲道术法技,况且这些少年学子,他们基本都处于修行的第一境,讲那些的话,就显得深奥了,听不明白,学不到东西。
所以陈留白先从打熬气血,打通正经奇经方面着手开始。
这些内容隶属基础,听着会觉得平平无奇,并无多少出彩之处。
渐渐地,一些少年学子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;又过了一阵,已有学子悄悄然地溜走,不是去方便,而是一去不复返。
原本显得拥挤的院子,慢慢变得宽松空旷起来,倒是扒拉在院墙的一排溜脑袋,并没有减少。
可陈留白并没有叫唤他们进来填补空位的意思,依然讲着自己的课,一字一句,字正腔圆。
边上顾原看着出现的场面,脸上不动声色:这般课堂,本就不规范,对于学子们的溜走,陈留白似乎无动于衷。
只是此事传扬出去,定然会损害其脸面。
难不成,他根本不在乎?
又或者,他早已看穿,今天道院开张的热闹只是虚假的表象,其中不少学子,根本就不是真心来听课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