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办法,镇不住就是镇不住,也找不到人帮忙。
在那一场大祸劫后,偌大赵国,连先天宗师都找不出几个来了。
心情不好,胃口便不好,连野味吃着,都觉得不香了。
“聿!”
院中加建的一座马厩里,胭脂马本来正站在里面发呆,猛地间,它若有所觉,扬蹄长嘶起来。
嘶鸣声中,带着一股兴奋和欢喜。
叶火生反应很快,霍然站起,朝着道观后面看去。
老道也下意识地观望起来。
正看到一幅奇观:
但见月华如水,倾泻而下,好像一匹倒悬的银河,不偏不倚地落在老旧道观后方的一间房屋的屋顶之上。
那里,正是陈留白所在的客舍。
这个时刻,似乎是客舍内有人正在吞吐月华,才吸引得这月光凝聚,灌注下来了。
那人,除了陈留白,还有哪个?
如此奇观,不但让老道和叶火生瞧得目瞪口呆,更有一只只鸟雀被惊动,振翅飞来。
不到一会儿功夫,道观的屋脊瓦面上,竟站满了各种鸟禽。
它们井然有序地围聚在月华四周,一只只伸长了脖子,像是在借机汲取其中的月华之力。
除了鸟禽,更有不少兽类从四面八方奔来……
老道活了大半辈子,未曾见过如斯阵仗,慨然叹道:“这,这个便是修仙吗?此生一见,死而无憾矣。”
叶火生则神情激动:“要死要活干甚?书生这是要出关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