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总得去哭一场。
从小到大,延康帝是很疼爱她的,视为掌上明珠。
虽然近年来,出现了不少变化,使得父女之间产生了隔膜,变得陌生。
可人都死了,还能怨恨什么?
陈留白想了下:“你最好离伱家四哥远一点。”
赵格儿:“……好的。”
她坐上马车,带着自己的侍卫随从离开了。
陈留白对叶火生道:“此去西山,也未必安然,其实你可以不跟着来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
叶火生立刻道:“今晚之事,乃是改朝换代的惊天大动荡,我绝对不能错过。”
他一向都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:“其实我早就想过来西山找你的了,我一个人呆在城里,对着两匹马,无聊至极。而且这段时日我想了许多,面对佛像,我妄念丛生,恰是因为心志不够坚定,正需要多加磨砺,而不是一味的逃避。”
说到这里,神色变得坚毅起来。
他生于草莽,脾性向来潇洒不羁,所学的剑诀如人。可自从入京,先是在潼关被魔所惊吓到,接着在天龙寺处对佛生畏,积压在心头,形成了一片阴影,沉甸甸的,使得剑诀都施展不灵了。
陈留白说过:剑刃莫要染尘。
可叶火生的剑刃上,已是尘垢玷污,需要及时拭擦掉。
这个,别人帮不了他,只能靠自己。
陈留白没有去看老道。
老道的情况无需赘言。
如果说叶火生是剑刃蒙尘,那他直接就是心头生魔,要看到那尊佛像金身崩塌,才能取掉。
更别说筑仙观,就在西山上。
此番过去,等于回家。
一路顺畅,路上显得空荡荡的。
出了这等大事,城中很快就施行了宵禁,家家关门闭户,寻常百姓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