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逼得跪地求饶,夏思远将之视为平生的奇耻大辱,只是发作不得,要把这份羞怒怨恨深藏起来,如同藏在洞里的毒蛇,等待一个出洞的机会。
而现在,他认为机会要来了。
延康帝驾崩,扫清了最后的障碍,外甥赵斌登基,顺理成章,再没有任何的问题。
换句话说,陈留白所谓的“变数”,就变成了凭空揣测,无稽之谈。
在这件事上,夏思远觉得自己打回了对方的脸,心中的憋闷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。
若非这般紧要关头,他都想着直接发兵,将陈留白剿杀。
陈留白纵然再厉害,能敌得过千军万马?
夏思远有这个信心。
不过现在,大局为重。
他大手一挥,雄赳赳地喝道:“展驰,走,我们率众前往西山,兵发天龙寺,不许逃了一个。”
……
“公子,我父王驾崩了,四哥已带队入宫,准备登上大宝。”
赵格儿脸色苍白地道。
老皇死,新帝立,几乎无缝衔接,乃是宗法规矩。
正所谓“国不可一日无君”。
更何况赵斌筹谋已久,就等这一天,大部分的东西皆已准备妥当,只需换上龙袍,然后被部下簇拥着坐上那个位置,再接受满朝文武跪拜即可。
大局已定!
赵格儿又道:“夏长老下令,要这里的所有人都开拔,前往西山,把天龙寺围住。那公子,我们怎么做?”
她唯陈留白马首是瞻,从不动摇,也已无法动摇。
陈留白很干脆地道:“那就一起去西山。”
迷雾重重,掩盖了许多东西,恍若一团乱麻。
都说“快刀斩乱麻”,但如果那刀不够快,斩得不够准的话,反会被乱麻给缠住,陷身进去,挣脱不得了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