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念了。
他伸手将龟甲与残卷收入壶天袋内,起身走出去。
乾阳老道早已醒来,在正殿上,手拿一块抹布,在认真地拭擦着真君神像。
他抬头看来,打量一眼:“你脸色发白,看起来精神并不好。”
这并非是没有睡的缘故,主要还是受到了心魔的生成影响。
陈留白问:“晨钟每天响多少声?”
“每天九声,从不间断。”
老道习以为常地答道:“就算把耳朵塞住也无用,如果你诚心向佛,就会觉得悦耳了。但我偏不!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的语气坚定,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执著。
陈留白呵呵一笑:“看来我也得适应一下。”
“你真得决定住下来了?”
“听着晨钟暮鼓,还有敲打木鱼的诵经声,也许会是一种不同的感受。”
老道叹口气:“反正该说的都说了,随伱。”
继续拭擦着神像。
既然决定住下,这一住,可就不会只得两三天,那就没有意义了。
所以要准备好各种生活物资,比如说柴米油盐那些。之前储备在壶天袋中的,已用得差不多了。
出到外面,看到老松树上被挣断的绳索,那阿康逃之夭夭,不知去向。
陈留白也不在意,自顾下山,到了山麓下,下意识地回首张望:
在山林间,高大巍峨的地藏王佛像映入眼帘,是那么的显眼。
高高在上。
只要抬起头,就必能看到,让人无处可避。
“呵!”
他再不停留,身形一闪而去,很快来到市集上,雇了一辆驴车,然后进行采购,最后买了满满一车的东西,再往山上赶。
赶车的汉子听说是去筑仙观,脸色古怪地道:“这位小哥儿,你莫不是听了那癫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