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过之后,那尊者开口了,声音干涩,如同刀子在铁片上磨过:“阁下是从山上下来的?哪一座山?青城?终南?还是罗浮山?”
他连珠发问,显得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。
陈留白笑道:“你这般问法,可就不礼貌了,而且不合时宜。”
尊者微微颌首:“此地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,要不,咱们换个地方,好好聊聊。”
“甚好。”
陈留白答应了,但并没有动身,而是伸手一指:“这一位,可是你的同伴?”
“非也,不过是个带路的。”
“那就是棋子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
当着黑衣人的面,尊者没有半点留面子。
面子,那只不过是无聊的玩意,没有任何价值。
陈留白笑了笑:“对弈之际,当某颗棋子被用完了,下场会如何?”
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,黑衣人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,他猛地发现,自己对事态的估算,对形势的推理,对关系的认为,原来全部是自以为是,竟显得滑稽可笑。
忍不住开口叫道:“尊者,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那尊者一耸肩:“既然当了棋子,便该有当棋子的觉悟。”
“我不是棋子!”
黑衣人急了,大声喊道:“我与你是合作的……”
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来,心头警兆萌生,他立刻飞身就朝外面逃去。
第一时间,不是想着迎战,而是逃。
皆因他明白对上陈留白的话,自己毫无胜算。
只有抓住机会逃遁,才可能有一线生机。
然而他逃得再快,又如何能快得过陈留白的遁法?
一瞬之间,陈留白便出现在他背后,铁剑刺出。
逃无可逃,避无可避,黑衣人怒吼一声,反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