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上首处的郭林看得十分清楚,立刻开口叫道。
然而陈留白并未住手,手指一弹,结结实实地弹在程剑雪的宝剑上:
“松手!”
但程剑雪并未松手,死死地握住了剑柄。仿佛一松手,她将会失去所有的骄傲与勇气。
锵!
一声震动耳膜的脆响乍然爆开。
那柄锋锐无比的宝剑剑刃断成数截,四散激飞出去了。
“啊!”
惨叫声出自倒霉的侯华年,一截剑刃飞来,不偏不倚地刺中了他的屁股,痛得差点要在地上打滚。
与其最近的陈渭斌则毫发无伤,见状,害怕之余,又莫名地想要笑。
他并不认为纯是侯师兄的倒霉透顶,更可能是陈留白的有意为之。
到了此时,陈留白终于停手了,看着脸色苍白的程剑雪:“你没松手,甚好。”
程剑雪喘着粗气,身段起伏,右手始终死死地握着剑。
但其实,只剩下一截剑柄和半尺长的剑刃。
即使如此,仍是拼命地抓着,生怕会失去。
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倔强了。
瞧着她的样子,坐在那儿的叶火生不禁生起一股同情来。
学剑之人,惺惺相惜,最明白其中感受。
记得在古寺废墟之际,遭遇打击的叶火生也曾颇为沮丧,要丧失心中的胆勇和信心,好在得到了陈留白的鼓励,说“学剑者,当勤拂拭,使得剑上无落尘”。
他这才重新振作起来。
现在的样子,看来这位姐姐也是大受打击,需要慰藉和拂拭……
满堂皆寂。
像贾肃等人,他们出身同门,自是知道大师姐的剑法本事,即使对方真得是高人,也应该能斗个来回,然后才能分出高低。
可现在呢,也就是两三呼吸间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