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的一桌,同桌的还有一位古稀老者。
那老者面目清癯,虽然上了年纪,但精神依然很好的样子,明显是练过的。
倒不是说什么高手,而是用正法打熬过气血,才能在步入老年时依然保持着一份精气神。
看起来,中年人只是老者的随行人员。
“在下苏展,乃一书史,未请教?”
“陈留白,一介秀才。”
苏展微微一怔,似乎觉得,陈留白不应该只是個普通的秀才,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微笑道:“我家老先生见阁下仪表不俗,想要请你过去一叙,不知可否?”
“好。”
陈留白并没有拒绝。
观天下,观众生,他向来不介意与人认识。
前提在于,对方是个有意思的人。
人过去了,羊肉锅自然一并搬去。
双方坐下来,略作寒暄介绍。
那位苏老先生瘦长的手指轻敲桌子:“留白你从江州来,一路北上,万里迢迢,有何所见?”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陈留白的回答简单直接。
闻言,苏老先生双眸一凝,不但惊诧于此句的鞭辟入里,更没想到陈留白如此敢说:“说得好!老夫这一路来,所见所闻,亦是这般。”
上下打量着,掩饰不住的欣赏之意:
“留白你考取秀才已多年,却一直没去考举子,而是行走天下,四处游学,为何?”
“无意宦途而已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是觉得官场龌龊,要洁身自好,不愿同流合污。”
陈留白淡然道:“这万丈红尘,何处不污?人在其中,哪能真正做得到洁身自好。依我看,不过是孤芳自赏,自艾自怜罢了。”
听到这话,苏展脸色顿时变了。他感觉陈留白肯定是看出了什么,所以才会意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