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点半，楼下出现熟悉的汽车声。

顾娇娇几乎是立刻就能辨认出来是谁的车子，秀气的眉立时蹙拢，连忙去关上了窗户。

灯也灭了。

“顾秘书是不是已经睡下了？”周絮歪头看了一眼，只有一片深沉。

男人下车，在楼下点了一支烟，雾气袅袅升起的同时，他仰起头看了看四楼的位置，眸色越发深邃凝实。

“刚刚还亮着。”

薄彦辰手指敲了敲烟灰，动作看似漫不经心，实则眉宇已经蹙拢起来。

余光撇了一眼身后的周絮，低声道，“你先回吧。”

周絮没敢直接应声，而是踌躇着低声建议，“要是顾秘书不肯开门，大半夜的我这一走，您怎么回去？”

男人眉结皱得更紧了。
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“她说不开我便拿她没办法？”

薄彦辰冷冷哼了一声，让周絮觉得霸气无比。

“那行，那我先回去休息，有事叫我。”

“嗯。”他径直捻熄了烟蒂，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呼吸了几次，落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收拢，一贯平静无波澜的眼睛里，难得多出些涟漪波动。

摆摆手，便提步走进昏暗的楼道。

小东西要是不开门，他就没法子了？

他大可在外面等一宿！

……

意料之外的，他刚抬起手，甚至还没开始敲，门便已经打开。

女孩穿着睡衣看了他一眼，白软的脸蛋上泛起一丝不耐，眉都忍不住蹙了蹙，却还是让开了位置

让他进来。

老男人心中愉悦，当即靠近了她一些。

“干嘛？”

顾娇娇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，眼睫扬起，澄澈乖软的眸子里有一丝明显的红色。

“哭过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