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归位,我也缓缓吐出一口气,道:“怨气化煞!”
缸里的那位,怨气太重了。
受到煞气刺激,二叔没有明显的表现,只是皱了皱眉,老葛还是老样子,猛子则是哆嗦一下,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。
背缸的那四位,直面煞气,表现的最为明显,领头的那位,脚步一个踉跄,差点倒下。
老董则比较鸡贼,这货一个箭步蹿了出去,躲过了这一波煞气。
等这口缸被放下后,老董来到被埋入地下的这口缸前,却没用手电往缸里面照,而是拿出三炷香,点燃后跪在地上,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。
磕完,他没动,依旧保持着手举香,头杵地的姿势。
就在我们的注视下,他手里的那三炷香,如同烧着了一样,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,烧到了头。
燃烧的过程中,烟气拉出一条弧线,钻入半埋在地里的缸内。
等这三炷香燃尽,老董从地上爬起,拿出七根蜡烛,依次摆在缸沿上,摆好后,他一边念念有词,一边点燃这几根蜡烛。
随着蜡烛的点燃,缸内的情况,也呈现在我们眼中。
缸内是一个盘膝而坐,全身青白色的少年。
这些还算正常,尸体我见过,没什么值得惊讶的,让我难以接受的是,儿臂粗的锁链,穿过了少年的肩胛骨,将他锁在了缸里。
关键是,少年瘦弱的身体和粗如儿臂的锁链对比太强烈了。
而随着观察的继续,我发现了更多让我心悸的细节。
少年的身体表面,除了那根穿透了肩胛骨的锁链,没有明显的伤口,可我在少年颈动脉处,看到了一道青黑色的割痕。
割痕不是很长,也就两厘米左右。
除了这道割痕,我还在少年的手腕处,脚跟处发现了同样的割痕。
也就是说,少年是流血流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