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万里神色漠然的看着陈欢瑞,点了根烟吞吐了几口。
陈欢瑞只觉得这几秒钟就像是几个小时一样漫长,生死都在别人手里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栗。
“周家到底在找什么?”
陈万里终于开口了。
陈欢瑞先是一喜,能出声就还有救,可听清了问题,他又如丧考妣:“我也不知道啊!”
说完他赶紧解释道:“当时周家只是嘱咐我爸,把你家所有的东西都搬去新公司的仓库,算他们买下了!”
“后来我跟我爸掘地三尺,把你家所有东西都搬去仓库了,连你在学校的东西都没放过。
他们派人来认,我也在场,确实什么也没拿走,说是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。
周家对此一直耿耿于怀,我和我爸都不知道你家到底有什么东西,能让周家这么大费周章!”
陈欢瑞一口气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,唯恐陈万里不信,一点细节都没放过。
陈万里哦了一声,并没有怀疑陈欢瑞的话。
这个堂弟跟小时候一样,色厉内荏,得志猖狂,失势软弱,这种时候不敢撒谎。
“他们引贼入室杀人的事,真的与我无关啊,当时我在学校!我顶多就是跟着周家做了些坏事,但我罪不至死啊哥!”
陈欢瑞顾不上腿上的剧痛,连爬带滚到陈万里脚下,拉着陈万里的裤腿痛哭流涕。
“你父亲踩着我家人的血泪往上爬,你踩着你父亲的脚印猖狂,现在说与你无关?”
“如果不是你们父子俩的所有底牌出尽,也拿我毫无办法。如果不是你爹被我一把掐死,你的生死也握在我的手里,你会这样痛哭流涕的忏悔吗?”
陈万里脸上无喜无悲,陈欢瑞确实谈不上罪魁祸首,但死罪能免,活罪难逃。
“要活是吧?”陈万里扭头对着不知何时退到边缘的黄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