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擦干净一条凳子,也就就势坐了下来:
“你家媳妇呢。”
“在,在里屋睡觉呢,村长有事找她。”
这个时间点还不起床,果然是个懒婆娘,幸亏不是自己的媳妇,不然揍得她满地找牙,陈为党对许来弟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。
“嗯,柴建民的腿断了,虽然能治好,但医生说以后肯定会瘸的,所以村里准备给他一些补偿。”
“是吗,腿会瘸啊,还真可怜,村里补偿他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柴建民说他还缺一床厚棉被,所以我想来问问你家媳妇有没有多余的被子,有的话就拿一条出来,到时候我算公分给你。”
说到被子,陈大柱的脸色就红了,他结婚那天村长因为心里不开心没有来,所以不知道他娶的那个女人有多寒酸。
“村长,许来弟她……她没有嫁妆。”
“啥,没有嫁妆,你不是给了五十块彩礼和细粮了吗?”
向阳村可是有规矩的,男方给的彩礼多,女方可是一定要搭上嫁妆的,如同陈春花,无论如何厚棉被总是会备上一床的。
还有那个程巧,二流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自行车,还把他老娘的棺材本都拿出来做彩礼,人家程巧是怎么做的,带着巨额的嫁妆嫁人了。
现在看看二流子的家,哪里还有破败的摸样,连同二流子他娘和妹妹,也都穿上了新衣服,吃上了细粮,这才是嫁人的态度嘛。
“哎,还不是没有布票,没有棉花票嘛,有钱也弄不来这些东西啊,更何况许来弟借了程知青这么多钱,结婚那天二流子还来讨债呢。”
“这个二流子,讨债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讨啊,等会我去骂他,大柱,我现在怀疑那块石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,怀疑对象就是你媳妇,你可得当心点,别被人给算计了。”
陈大柱的心跳的厉害,脸上也呈现了惶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