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!
瓶子里还有毒!
计白枝抓住机会,起身冲去。
既然金戈式无用,那就换另一招。
杀剑,血式。
但用心头血,磨砺手中剑!
他脸色刹那涌动潮红,真气与剑相融,架起桥梁,而血气攒动在桥梁上,把剑染红、把人染红。
滔滔气焰高燃。
是杀意!
是要活下去的挣扎!
这股气势,陈景都为之侧目。
苏先生更惶恐,心惊胆颤——若是全胜,他不一定会怕这一剑,可血正腐蚀自己的脸,他不敢睁开眼,分不清方向。
一个突然之间看不见的健全人,又该如何同人厮杀?
计白枝耗费自己气血、心神的一剑刺出。
苏先生努力睁开眼。
嗤啦——
毒血见缝插针地涌进去。
灼烧眼球。
但下一瞬,这种微末的痛感就被来自心口的痛感取代。
不仅这一剑刺进来。
一同强行闯入身体里的,还有滔天血气。
绞裂心脏,撕碎血管。
他怔怔睁开眼皮,眼球被毒血灼烧发着污白颜色。
最后一刻,他想把这两个人记住。
但......看不清了。
计白枝抽出剑,散去血气和真气,脸色微微发白。
那一剑比金戈式强。
但对身体的消耗也要大得多。
“师兄,你还真在瓶子里装了毒水。”他掏出布,两步到床边坐下,一边擦剑,一边笑着开口,只是声音里几分有气无力,“那是什么毒?”
“秋蟾。”陈景走过去,一把拿起计白枝的剑,“你剑我用一下。”
几乎没什么阻力。
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