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从血肉中抽出。
分明是第一次斩杀妖物,却好像这杀戮的动作已经重复了千万次,已经深深印刻在本能中。
浑身湿哒哒的血浆,还有令人反胃的腥臭。
自己本应该心绪震动,呕吐不止,但身躯却平静的让人无法理解。
这是伏妖的刀法,屠妖就和吃饭喝水一般平常。
他抽出佩刀,盯着犬妖死不瞑目的眼睛,仔细将刀身在对方的皮毛上擦拭干净。
别说这头畜生,就连沈仪自己都没想过,战斗会结束的这么快。
三十三年练刀,自己浑身上下积蓄的力道,近乎达到了凡人的巅峰。
做完这一切,沈仪回头看向墙角的父女。
只见两人的眼中同样充斥着难以置信,但相比起之前,唯有更深的恐惧,却谈不上什么感谢。
沈仪收回目光,倒也没放在心上。
毕竟半个时辰前,自己还在扒那小丫头的衣裳,对方又怎么可能真的信任自己。
估计两人直到现在还觉得是沈爷和妖物起了内讧。
“……”
他挂好佩刀,踹开犬妖的尸首,迈步朝院子里走去。
“沈爷……您要不要……”
刘家丫头看着自己刚刚被握住的手腕,忽然抬起脏兮兮的脸,小心翼翼道:“把头上的伤口先包扎一下。”
闻言,老头两眼一黑。
这蠢妮子,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,别忘了那伤口是咋来的。
在老头眼中,现在的沈爷要比那犬妖更恐怖十倍!
沈仪缓缓停住脚步。
片刻后回头道:“也好。”
两世加在一起都没做过什么好事,好不容易做一次,若是半点反应都没有,说不在乎那是假的。
哪有让侠客自己走回家的道理。
不说以身相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