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者结伴而来行凶,却有一人半途而废,其中意味不言而喻。
话音间,犬妖粗壮的大腿轰然蹬出!
“不是,你属狗的?说翻脸就翻脸?”
腹部传来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道,瞬间让沈仪大脑晕厥,脖子上青筋炸起,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入院,一路砸破了屋门。
他发誓,这绝对是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,合该拿你一起来祭我五脏六腑。”
听着院外传来的冷漠声响,沈仪瘫软在地,用力捂住小腹,抬头看向旁边犹如筛糠的父女俩。
他收回目光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你俩就不能……提醒我一下……从后门走?”
老头和丫头疯狂吞咽着唾沫,似乎这样才能抑制住喉咙里的尖叫。
他们脸上充满了不解,搞不明白为何身前这位,本应和妖邪勾肩搭背的恶人,为什么也被踹了进来。
“算了,刀……”
沈仪有气无力的抬抬手,见两人一副傻子模样,只得再次提醒道:“把刀给我捡过来。”
刘丫头赶紧把佩刀捡起来递过去,就是想不明白,对方想要砍谁,总不能是门外那头妖物吧?
沈仪把腥甜的血浆咽下去,握住刀柄,在父女两人的注视下,他忽然莫名其妙的啐道:“真恶心。”
无论是这记忆中的乱世,还是前身的生存之道,以及自己还得模仿他做同样的事情,才能勉强苟活。
不仅恶心,也忒没意思。
“……”
看着犬妖推倒院墙,躬身走进院子,探出肥厚的舌头轻轻舔舐爪心,已经做好进食的准备。
一想到自己的头颅即将被那张肮脏的狗嘴含住,一点一点嚼烂,再混着粘稠唾液咽下。
沈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眼里悄然多出一缕癫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