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夸一句:“你给我大头兄弟安排什么他干什么,从不打一个推辞。”
秦建文呀夸赞:“是啊,保中是个好娃,我说你川哥没那么多讲究,你进来吃完中午饭再回,他看你给大门上贴好了对子,不进来了,走了。”
秦川苦笑,直板板大头脑袋一个。
谁说的家门口贴上对联后,不是自家人就不能进来了?
三叔三娘是自家人,赶中午吃饭进院里了。
一桌子碟碗油潞潞满满当当。
多一半是赵秀梅跟周琴琴这两天一块做的,猪肉、羊羔肉、鸡肉主打,一条鱼是三叔酒席上剩的,留到现在过年。
平安院里的团圆饭从中午这一桌米饭菜开始,叔侄俩开白酒,妇人们喝一瓶红酒,吃着喝着,中间放一串鞭炮,一下午过去。
秦建文说大坪村这一个月的大棚蔬菜,十家人靠着这个大棚,就这个冬天,每个月收入轻松过了一万。
大坪村翻天覆地的改变,让秦支书每天恍恍惚惚。
聊村里事儿聊到下午,给孩子们发红包发压岁钱。
秦川先给宫宝川一个红包。
自己虽然是小辈,有儿女了,自己的三个儿女收姥姥的压岁钱,收三爷三奶的压岁钱,收二姨的压岁钱,红纸包起来的压岁钱在婴儿床上摆了一排。
秦川看自己三个儿女,姥姥抱着一个,亲姑抱一个,亲姨抱一个,看着看着,男人眼睛湿润。
“哥!”秦玲喊了一声。
“哥高兴,哥有老婆孩子,有亲妹妹,有三叔三娘,有岳母有二姐,哥最高兴。”
上一世在监狱过年,这个点儿蜷在冷冰冰的墙角看天窗,想爸妈想亲妹,外面教官喊,秦川,出去联欢了,躲在角落哭什么?
秦川说他没哭。
现在,天上地下的这种悬殊感觉,身边这几个最爱的人不可能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