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要让村里人看看,我不靠他我能不能饿死?”
秦建文立马接上:“肯定饿不死,土地是各家的了,你现在有八亩水浇地,明年种夏粮,一茬就收四千斤麦,你们一家大小四五口顿顿吃白面条,一年也吃不完。”
茶罐里茶水滚了,秦建文提起铁丝把,炉盖子盖上,茶罐又放在炉盖上,熬一会儿。
秦卫军低着头直直看在茶水上,三叔回村里,这是第一次喝一罐子茶水。
“卫军,你饿不死,但你在大坪村活不畅快,你们两口子天天冷眼天天吵架,你一对儿女不爱待你俩跟前了,芽芽一天到晚待在她三娘家。”
这段时间,秦卫军两口子说三句话就吵架,相互冷战,一个厌烦一个,自己孩子跑别人家,一天到晚不见影儿。
“卫军,别说咱村里人都向你三弟看齐,外村人也在向他看齐,咱秦家多少年多少辈子出这么一个人,偏偏你们兄弟俩给他冷眼,让全村人看咱这一门人笑话,我心里吃力啊。”
秦支书转身拿过先人桌子上一个玻璃罐头杯,熬了一分钟的茶水倒上,端起来吹几下,吸溜吸溜喝。
“卫军,我知道你心里挽着疙瘩,你憋着呢,你给三叔不说你还能跟谁说?”
秦卫军身子站着,从头发到肩膀上土苍苍,这几天他和卫红收拾老院,用架子车拉院里焦土,从早干到晚。
老院里的土墙土基都推出去倒灰坡里,每天干这项活,每天在愤恨中。
秦卫军身子慢慢蹲下,满脸眼泪,用手掌抹一把,声音哽咽:“三叔,他有本事,全村人围着他转,他嘴里就能说胡话?”
“卫军,小川说什么胡话?”秦支书紧着问,手伸过去拽他,“你起来说!”
“我不起来!他就是编胡话,他说我爸偷了他汽车里的汽油,浇在自己身上,还要烧死他丈人娘和我春婶,我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