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戴着孝呢,你戴一会儿好不好?今儿是三天出三献。”
秦川点头:“春叔,听你的。”
张春心里的感动压在心底。
戴着孝衣孝帽的侄儿烧了一沓纸,站起身,一圈人眼睛齐刷刷看在他身上。
秦建生小心翼翼贴过来,小声解释:“川,到场的都是咱村里人,外面的亲朋一个没来,咋来嘛,我解释不清楚,等明天下了葬,我跟你春叔给大伯的娘家人好好解释,他们爱听不听的就不管了。”
秦川点头:“他们不来最好,解释起来麻烦!”
“就是就是!”秦建生拉着川侄儿手,“你来,我给你看样东西,你都不敢相信大伯油这一手。”
秦建生拉着秦川到后道,进装杂物的窑里。
就他们两个人。
“四叔,看什么?”
“没想到你大伯还有一罐子这个,我昨晚收拾上房墙根,一铁锨挖出来的,我跟谁都没说,悄悄抱后窑里了。”
有简单花纹的一个土陶罐,秦川瞪大眼,真眼熟。
猛一下想起来了,三十年后,在铜城博物馆里看见过一模一样的陶罐。
“哦?我大伯还有这个物件?”
秦建民手从陶罐里掏一把,五十年前的银元捏在手里。
“川,这一罐子有七十八个,肯定是你太爷留下来的,他占了这么多年,他是要往墓里背呢,听你的意思,要不要埋进去?”
秦建生的意思,这一罐子银元随着明天下葬,让这位守财奴好好守去。
四叔这个意思让当侄儿的很惊讶。
“四叔你一个都不敢要?”
“川,不是四叔不想要,你昨晚给你大伯那么一下,我不敢要了,还是让你大伯守着去吧。”
七十八个银元,拿出去卖有七千八百块。
这些年,大坪村里最